实控人遭留置、多次陷行贿风波：卫宁健康“医疗+AI”前景难料

江水寒舍

没有丝毫防备，卫宁健康（300253.SZ）就跌停了。
7月3日开盘，卫宁健康快速跳水跌停，报8.66元/股，跌幅高达19.96%。
此次跌停与之实控人突遭有关部门的留置有关。
当日，卫宁健康公告称实控人、董事长周炜被实施留置措施。
“工作人员于2023年7月2日收到茂名市监察委员会的电话通知，公司实际控制人、董事长周炜先生被实施留置措施。经公司与周炜先生家属确认，周炜先生于2023年7月1日被实施留置措施。”卫宁健康公告指出。
对于此次留置的具体原因，卫宁健康并未作出解释。
不过信风（ID:TradeWind01）注意到，6月29日茂名市监察委公告称，茂名市中医院原党委书记、院长黎治荣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茂名市纪委监委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
信风（ID:TradeWind01）亦向卫宁健康求证二者是否存在联系，其表示“我们公司收到的消息就是公告上面的消息，其他的现在没有更多的信息。”
值得注意的是，卫宁健康此前曾多次深陷行贿风波。2018年、2020年裁判文书网曾披露卫宁健康相关负责人向医疗机构人员行贿的事件。周炜本人也曾为了向卫宁健康的IPO顺利通过，而向前创业板发行审核委员会委员孙小波行贿。
这或许正在成为卫宁健康经营的潜在风险。
深耕医疗机构信息化领域的卫宁健康还在着手发力可用于问诊等场景的大模型“WiNGPT”，但参数仅为60亿，或计算能力有限。
公开报道显示，国内第一个医疗行业大模型“MedGPT”参数规模高达千亿，病症范围为3000多种。
如此来看，WiNGPT的实用性仍需要进一步验证。
实控人遭留置
天有不测风云。
7月3日早开盘前，卫宁健康公告称实控人、董事长周炜被实施留置措施。
“工作人员于2023年7月2日收到茂名市监察委员会的电话通知，公司实际控制人、董事长周炜先生被实施留置措施。经公司与周炜先生家属确认，周炜先生于2023年7月1日被实施留置措施。”卫宁健康公告指出。
尽管卫宁健康表示其他高管均在正常履责，经营正常。
但卫宁健康还是跌停，7月3日收盘价为8.66元/股，跌幅为19.96%。
对于周炜遭留置的原因，卫宁健康并未给出解释。
但信风（ID:TradeWind01）注意到，6月29日茂名市监察委公告称，茂名市中医院原党委书记、院长黎治荣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茂名市纪委监委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
信风（ID:TradeWind01）就此向卫宁健康求证二者之间是否存在联系，其未予确认。
“我们公司收到的消息就是公告上面的消息，其他的现在没有更多的信息。”卫宁健康向信风（ID:TradeWind01）表示。
值得注意的是，今年以来医疗反腐的力度正在加大。
今年5月，国家卫健委等14个部门联合印发了《关于印发2023年纠正医药购销领域和医疗服务中不正之风工作要点的通知》（下称“通知”），要求健全完善行风治理体系，重点整治医药领域突出腐败问题。
“重点是普惠制认证、行政许可、日常监督和行政执法等行业管理过程中的不正之风问题，尤其是泄露招投标价格、申报资料、技术数据等工作秘密。”通知指出。
年报显示，公立医疗机构一直是卫宁健康的主要客户。
如此背景下，早有投资者关注到医疗反腐对卫宁健康的潜在影响。
“请问目前医疗反腐对医信市场增长是否有影响？”投资者今年4月曾如此提问。
对此，卫宁健康曾回应称影响有限。
“我们认为可能对个别地区的个别医院项目招标节奏会造成延后，但预计对整体市场影响不大，因为国家关于发展医疗信息化的政策近来年层出不穷。”卫宁健康表示。
据中国裁判文书网的数据显示，2018年、2020年卫宁健康的2起行贿事件中，起因均是旗下工作人员向医疗机构人员行贿。
不仅如此，公开报道显示2011年，周炜曾为了卫宁健康的IPO申请能够通过向前创业板发行审核委员会委员孙小波行贿9.24万元。
此番周炜遭留置事件是否会给卫宁健康的后续展业带来潜在影响，市场正在持续关注。
大模型实用性待考
ChatGPT的东风让沉寂已久的医疗AI重新在二级市场焕发了光芒。
作为一家主要为医疗机构提供电子病历、在线诊疗等智慧医疗服务的企业，卫宁健康的市值在今年4月7日曾一度达到351.52亿元。
卫宁健康也在加码大模型。
今年1月，卫宁健康宣布开展医疗垂直领域的大语言模型“WiNGPT”的研发和训练工作，并计划在今年10月正式发布。
据卫宁健康介绍，“WiNGPT”主要用于互联网问诊、医疗报告生成等场景，主要采用通用GPT架构。
“具体到医疗场景中，GPT将作为一个超级大脑而存在，通用大模型通过控制小模型或调用外部接口，不仅能高效地调度和整理数据资源，甚至能引发自主思考，生成式AI产品或将成为医务工作者离不开的贴身助手（AI+医生 Pair Working）。”卫宁健康总裁王涛表示。
卫宁健康确实有做医疗行业大模型的潜力。公开数据显示，卫宁健康在2021年中国医院核心管理系统市场份额排名中位列第一。
不少机构都在重仓卫宁健康。Wind数据显示，2023年一季度末招商基金旗下22只权益基金持有卫宁健康7.41%的股份，按照7月3日收盘价计算持仓市值高达1.18亿元；宝盈基金旗下4只权益基金同样持有0.67%的股份，同期持仓市值达到1.08亿元。
但数据基础优势仍较为明显的卫宁健康是否可以推出真正实用的大模型，并顺利转化为商用，显然需要时间的进一步验证。
例如该模型的参数仅为60亿，这给其计算能力打上了问号。
公开数据显示，今年5月在线诊疗平台医联的开发公司成都医云科技有限公司（下称“医联”）发布了参数规模为1000亿的医疗大语言模型“MedGPT”，这是我国医疗行业的首个大模型。
6月30日，MedGPT以AI医生的形式与10名四川大学华西医院的主治医生同台竞技。
根据7名来自北大人民医院等多家医院的专家教授对病例的打分结果显示，真人医生和MedGPT得分分别为7.5分、7.2分；二者在比分结果上的一致性达到96%。
医联指出，MedGPT的问诊病症可达到3000多种，并预计今年年底可完成第一阶段的测试，届时问诊病症等将进一步得到提升。
如此来看，千亿量级的大模型尚且与真人医生具有一定的差距，卫宁健康的“WiNGPT”的实用性仍需时间核验。
对于参数规模问题，卫宁健康曾回应称这是平衡成本和精度的选择。
“卫宁健康WiNGPT不同于通用大模型，我们的大模型聚焦于垂直领域-医疗，因此所涉及的训练数据也小于通用大模型。所谓‘有多少数据就用多大模型’，我们从几亿到上百亿参数模型进行了实验，是平衡成本与精度的选择，而非一味追求模型的体量。”卫宁健康解释称。
不过对于卫宁健康来说，“烧钱”聚焦大模型或许并不现实，毕竟截至今年一季度末其期末现金余额仅为9.91亿元。
雪上加霜的是，2022年以来卫宁健康深陷“增收不增利”的泥潭。
2022年，卫宁健康的营业收入为30.93亿元，同比增长了12.46%，同期归母净利润达到1.08亿元，同比下滑了71.33%；今年一季度业绩并未转好，当期营业收入为4.49亿元，同比增长了0.82%，同期归母净利润为-0.64亿元，同比下滑了300.02%。
背后的原因指向了部分收入只是“纸面富贵”。
截至2022年末，卫宁健康的应收账款已达到9.31亿元，同期其已计提了1.62亿元的信用减值。
对此，卫宁健康表示正在加大催收力度。
“加大应收账款回款力度已推进了2-3年，从内控制度、流程上已经基本渗透到一线人员，也配置了特殊的激励政策。”卫宁健康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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