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留在记忆里的时光，占了我整整一个青春

泪依言欣

我有一年放暑假那天，连蹦带跳地跑回家，兴奋地问妈妈：“妈，我们放暑假了，真开心啊。这个假期我该怎么过才好呢？”

母亲听了我的话，淡淡地说：“放假了先把所有作业写完再说吧，活儿多着呢，韬鸡粪、去地里干活、采金银花。”问了这话后，我听妈妈列举了这么多我不乐意干的活，刚才的激动劲儿立马就缩了一大截儿。这时弟弟妹妹也跟着回来了，叽叽喳喳、嘻嘻哈哈，老远就听到他们的说笑声。我和弟弟妹妹沟通了一番，妹妹说她和小伙伴们已经约好了，有时间就去帮别人采摘枸杞赚钱。弟弟说他就想痛痛快快地玩，他话音刚落就已经扔下书包跑出去了，根本没等我再开口评论。对于写作业，在我妈看来就我需要认真完成作业，至于弟弟妹妹想玩就玩，想写就写不想写拉倒。好像只有我需要考学，考试与弟弟妹妹没多大关系。好吧，我也不知道为啥，我妈就是这么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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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放假，平时每个周末我和弟弟妹妹也得轮流韬鸡粪、喂鸡、捡鸡蛋。我最喜欢捡鸡蛋了，每到周六周日的中午，我们兄妹几个都会抢着捡鸡蛋。那一捡就是捡一满车，是那种手推车。我们三个一般为谁捡鸡蛋，谁喂鸡，谁来给鸡饮水都要争执半天，都是最喜欢捡鸡蛋啊！为此我还出了个主意，每次猜拳石头剪刀布，公平竞争。弟弟妹妹也同意这么干，运气这东西啊，我不太相信，以石头剪刀布来看，几乎是公平的每个人都有轮到捡鸡蛋的时候。我还暗自庆幸，这个主意还不错。弟弟妹妹虽然平时不喊我姐姐，都是直呼我的大名，但在遇到事情，他们还都是非常乖非常听取我的建议的。每每在这种时候，我就还好好过一把当老大姐的瘾。
说了半天鸡啊，蛋啊，鸡粪啊，怎么可以不谈谈鸡舍呢？！今天长话短说，因为要聊起鸡舍还有一大筐关于盖鸡舍的故事呢。我们家的鸡舍盖在村南边，鸡舍有两大排房子。房子大约有1.8米高，红色的砖砌成。鸡舍整体比较简易，两排鸡舍中间有一个大大的院子，院子呈长方形。院子里有一口老式的水泵，是压水的那种。每次给鸡饮水都是从这口井里压水，拿一个接水的铁桶放那，两只手按住泵的把柄，反正我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压出水来。开始压几下是不会出水的，大概压那么7、8下后由细变粗的冰凉的水就哗哗地流淌出来了。只要压出了哗哗地流水后，再压那么10来下就可以接满一铁桶水。
鸡舍的右边还有一间专门用来存放鸡饲料的库房，这间房子很小只能放一个单人床，放几袋饲料那么大。里面放床是因为周末韬鸡粪太累了，可以躺下来在那休息一会。小库房外边，我爸还养了一条黑贝狗，它为我们看鸡舍，黑贝特别乖。我虽然不怎么喜欢小狗小猫，但我对这只黑贝很有好感。或许是因为它帮我们看鸡舍有功劳的原因吧，但它确实很听话，它的听力超级灵敏，听到我们家人走进来它从不叫喊一声，但只要有陌生脚步声，只要那陌生的声音还很远它就已经开始狂吠了。
一天早晨，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放假了孩子们都格外开心，我们兄妹三个刚起床就奔向鸡舍去了，好像鸡吃食比我们吃饭重要多了。我弟弟高高兴兴地和我们一起向鸡舍走去，顺便介绍一下，我是家里的老大，那时候我12岁，妹妹10岁，弟弟8岁。弟弟活泼可爱，喜欢唱歌。刚到鸡舍，我弟弟就兴奋地唱起来了：“太阳出来了，我钻鸡窝，钻进了鸡窝我喂小鸡儿……”听到这嘹亮高亢的歌声，你怎么也无法想象那个鸡窝啊！进入鸡院子就闻到了浓烈的鸡臭闻，尤其是如果隔一周没掏鸡粪，那股刺鼻的臭味更浓烈。

一进鸡舍一群群鸡就会嘎嘎……咕咕……咕咕……嘎嘎……一个劲儿地叫起来，有的鸡估计饿坏了见我端着一盆鸡饲料走过来，它竟然使劲儿往鸡笼子上撞。有时候听到撞的铁笼子丁零当啷的响，鸟为食亡一点没错啊！鸡为了快点吃到饲料，忘记了自己的头，忘记了自己的生命，但是奇怪的是虽然看鸡撞的很猛烈，我还从来没见过一只被撞死的鸡。
我看鸡们都饿坏了就吩咐妹妹，你和我一起先喂饲料，麻溜的哦。弟弟你自己去外边呆会，试试能不能压出水。弟弟好像很不乐意离开臭鸡舍似的，撅着嘴，手里提着水桶出去了。我和妹妹分工合作，我喂北边一排鸡舍，妹妹喂南边一排的鸡舍。不知是我生来急性子还是从小就担心鸡们被饿坏，我每次喂鸡都是两手端着一盆鸡饲料，边小跑边双手抖动饲料盆，好让饲料抖落入鸡槽。我到现在还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喂鸡时的样子，那动作可真够灵敏和快捷的。手脚协调，配合的完美无缺。双手抖动的同时要不停地向前推进，双脚也要协调的向前移动。好了，五分钟不到北边一排鸡笼子喂食完毕。这时盆里已经空空如也，赶紧跑进饲料间装满又一大盆饲料。有时候妹妹动作和我一样神速，可她总会洒落在地上好多饲料而被骂。妹妹的性格其实与我恰恰相反，她通常干活时慢悠悠地不急不躁。可唯独喂鸡时，她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得和我较劲。
喂食完毕后，我和妹妹都会过来帮弟弟压水，给鸡饮水就简单多了。只要舀一大勺子水灌进水槽就行，每个鸡笼有一个水槽，水是流动的不需要像喂食那样一点点倒食，一点点移动。如果喂食需要20分钟完成，那么饮水用不了10分钟就可以完成。每当我们给鸡喂食饮水完毕后，我们都会捏着鼻子急匆匆的跑出院子，然后深深地呼吸一大口新鲜空气。现在想想真的很搞笑啊，鸡舍的那个臭闻一直存在，难道我们在干活的时候臭味消失了吗？！干活时，就像没难闻的气味似的，一个个精神焕发，动作敏捷而优美，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儿在喂鸡啊！我想那是我们急于完成任务而忘记了气味，一心只想干活。而等任务完成了，才感觉到那股臭味。我们三个互相看看笑着一阵风似的撒腿就开往家的方向跑去了，臭味也就被我们抛弃在野外。
鸡和人一样，我们吃早餐的点也是鸡吃食的点，往往还是我们还没吃饭，鸡就已经在饱餐美食了。鸡要下蛋，下蛋可以卖钱啊！所以我们往往把鸡的饮食看得比我们的饭食重要一些。我们吃午饭时正好也是鸡吃午餐的时间，捡鸡蛋也是在中午，所以鸡又跑在人的前头美餐一顿了。看着鸡吃食，我也饿了，我忘记了臭味，加把劲儿赶紧干活，重复着早上喂鸡食的动作。熟能生巧，确实没错，一天三次喂鸡，我早就非常娴熟的掌握了喂鸡的动作。弟弟妹妹也和我一样，很快就都熟悉了伺候鸡们的吃喝拉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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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鸡蛋确实是最有趣的活了，如我前面所说我们公平竞争，剪刀石头布，轮到我捡鸡蛋了。拿在手里的一个个热乎乎的白白滑滑的鸡蛋感觉很有成就感，每次要捡满一推车啊！而且每捡一个都要小心翼翼，捡起来就不像喂食饮水那么迅速了。即使捡鸡蛋最慢，我们兄妹几个还都热衷于干这个活。每当我弯着腰，两只手紧紧地握着小推车的把柄推着回家时，我几乎要屏住呼吸了，不是因为受臭味的刺激，而是唯恐自己一不小心砸碎了鸡蛋。这一车鸡蛋可是我们全家的劳动成果啊，我们虽然是农村人但是庄稼几乎没收入，自己种的庄稼够全家吃的就已经不错了。
从买进小鸡仔到养到一只鸡下蛋，每只鸡要投入20多块钱的本钱呢。养一只鸡仔到下蛋约需要喂养120多天，在鸡仔小时候我们还得当白衣天使，经常是全家出动，给一个个鸡仔打预防针。养5000甚至多的时候一万只鸡仔，全家出动干一个通宵都打不完。我都困的累的头脑发昏了，弟弟妹妹小有时就捉着捉着鸡就睡着了。鸡小时候，鸡舍内温度特别高，这样有助于鸡仔的成长。每次给鸡打疫苗，我们每个人都满头大汗。鸡仔比我的拳头还小，毛茸茸的，身体特别柔软，每次抓它的时候都必须轻轻用力。我真担心会把它捏死啊，实在是太柔软的小东西了。
我们三兄妹抓鸡仔，轮流递给爸爸或妈妈打针，我看得久了自己也学会了如何给鸡仔扎针。一般情况下是扎鸡翅膀部位，我还记得第一次给鸡仔扎针时，妹妹抓着鸡仔递给我。我一只手按着鸡仔，一只手哆哆嗦嗦地扎它翅膀下面，可明明那么小那么嫩的鸡皮，我怎么也扎不进去。现在想起来感觉那只被我练手的小鸡仔好可怜哦，扎了四五次才扎对。
韬鸡粪虽然是最脏最臭的，可掏鸡粪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欢乐。我们三个通常分工合作，我通常负责在屋里铲装鸡粪，弟弟和妹妹轮流向外推，然后把鸡粪倒到院子外面的一个大坑里。那个鸡粪坑位于一片果树林的附近，周围长满了高高的灰灰菜野草。我干活也会上瘾，一铲子一铲子，我就希望自己尽快把车子装满。一排一排的鸡笼子低下堆满了浓稠的糊状鸡粪，奇臭无比，刚进鸡舍臭闻扑鼻而来，可在鸡舍呆上一个小时，就不觉得那么臭了。一排一排，终于把北面的一排排鸡粪铲完了。多的时候，一排鸡粪就得装满2推车。几个小时下来，我们都累得精疲力尽。可我们并没有一丁点要抱怨脏累的意思，我们在干活时总会边干活边聊天，一个个照样享受着快乐的假期。弟弟虽然帮忙，但他毕竟还小，推两车就跑出去和小伙伴们玩去了。我和妹妹干得比较多，热了渴了就喊弟弟，让他回家帮我们带水。不大一会功夫，弟弟就拿来了一壶水。现在想起来我还能体会到那种劳动中得到的快乐，纯粹的玩是一种乐趣，通过劳动体验到的是另外一种快乐。

乍一看，哎哟哟我的妈呀，一排排鸡粪，什么时候才能韬完呢？没开始干活就感觉好累，可实际干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而且干完活还会有一种征服和成就感。年少时期人品性中的优点，我认为也是人一生所追求的优点。不是吗？日常生活中经常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乍一看很难，可静下心来一点点去克服，困难最终必定被一一打败。在我的印象中，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种习惯，那时候我并不懂得什么困难和克服困难，但是我就是喜欢一点点完成任务。（去地里采金银花，一眼望去无数朵金银花，金灿灿白华华的等着被采摘，什么时候才能摘完呢？低下头一棵棵挨着去采，最终还是被采的干干净净）我想这种耐性，不畏困难的品性是从小就形成了的好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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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中我们兄妹三个的快乐生活总会围绕着鸡、鸡蛋、鸡粪而展开的，至今仍记忆犹新的一个小插曲也是和鸡蛋有关的故事。每天我们最少都会捡满满一小推车鸡蛋，可来采购鸡蛋的小贩不知道为什么有连续一周都没有来采购，我们家里堆了一大堆鸡蛋。看爸爸妈妈为销不出鸡蛋发愁的样子，我和妹妹心血来潮决定我们自己去城里卖鸡蛋。（我从小就卖过冰棍儿、水果等）我们说干就干，很明显我们根本不觉得这是任务，我们满怀着热情和喜悦装了满满一脚蹬三轮车鸡蛋兴奋地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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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离我们家也就三四里地，不大一会功夫我和妹妹已经进入了县城。说实话之前卖冰块儿、水果没吆喝过，固定一个摊位在学校门口就可以了。可卖鸡蛋必须走街串巷，那就必须通过吆喝才能让人听见出来买我们的鸡蛋。我脸皮挺薄的，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开始实在是张不开口吆喝，可眼看着走了好几个街道和小区了，一个鸡蛋都没卖出去。我看一个鸡蛋都卖不出去，内心非常焦急，我便鼓动让妹妹吆喝几声。妹妹很听话，虽然她也不太敢开口，在我的一再鼓动下她开口了。她闭着眼，抬着头，伸起脖子大声吆喝起来了，真有效果，没吆喝几声就有一位阿姨从小区走了出来。阿姨问：“怎么你们两个孩子出来卖鸡蛋了啊？鸡蛋现在多少钱一斤？”我赶紧答道：“我们放假了，想找点事做，我们家自己养鸡就出来卖鸡蛋了。鸡蛋3.6元一斤。”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砰砰乱跳，幸好没说错价格哈。
万事开头难，既然我们成功卖出了第一笔肯定会有第二笔第三笔。我鼓励妹妹继续吆喝，我们明显比刚才心情好多了，妹妹吆喝的也更加起劲了。我们挨着街道两边的小区，边走边吆喝着经过一个个小区。出来买鸡蛋的人越来越多，看来吆喝的效果确实不错。不大一会功夫我们的一车鸡蛋就已经卖完了。我和妹妹开开心心的回家了。
回到家我们无比激动地和爸爸妈妈和弟弟分享我们的喜悦心情，在一旁听的入迷的弟弟也跟着激动起来，他一个劲儿地喊明天他也要去。

第二天我和妹妹一早就收拾好，装好鸡蛋早早的就偷偷出发了，弟弟太小带他不方便啊。经过昨天一天的练习，我和妹妹都不像昨天那样胆怯了。我在妹妹吆喝的影响下，不知不觉也吆喝起来了，卖鸡蛋，卖新鲜鸡蛋喽！吆喝起来也没我想象的那么难，只要鼓足勇气脸皮厚起来，越吆喝越起劲啊！甚至我从我们姐妹俩的吆喝声中得到了不少乐趣。差不多快卖完时，我数了数鼓鼓的钱包，突然告诉妹妹：“翠儿，你在这等着我，我过去给咱妈买件衣服，咱们这两天赚了60多块了啊。用咱们自己赚的钱给咱妈买个礼物，她老人家肯定会特别开心的。”我边说边跑向马路对面的卖衣服摊位了。
来到堆满衣物的摊位，我看着玲琅满目、五颜六色的服装心情又是无比激动，我赶紧低下头伸出手扒了扒衣服堆，挑出了两件衣服。一件是白色的T恤，一件是绿色小碎花衬衫，我随口问了老板一句分别多少钱一件，老板回答了我。我记不清具体多少钱一件了，反正价格很便宜，我肯定买的起，我一激动拿起衣服就往马路对面跑。我是想拿过去让妹妹参考一下这两件衣服怎么样，是否漂亮，是否适合我妈穿。
妹妹问我多少钱，我才想起来我只问了多少钱并没付钱给老板。我妹妹抓起衣服就跑了过去付钱，可老板是一个蛮不讲理凶恶的男人。他不听我妹妹的解释，上来就打我妹妹。由于是集，虽然我就在马路对面，可我根本不知道马路对面发生了什么。没多大一会功夫，我妹妹哭得泪人似的过来了，她哭着诉说着：“姐，都怪你不付钱就跑，人家以为咱们是偷衣服呢。那个可恶的老板根本不听我解释，对我又打又踹。”我立马傻了眼，我头蒙蒙的，我比妹妹更疼，我恨自己怎么那么蠢害得妹妹挨了打。当时那个可恶的男人的形象很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他大约有50来岁，又黑又瘦，一脸凶相，个子特别矮小，手里一直拿着冒烟的烟锅子。当时我真希望自己会功夫，如果当时我有把手枪，我怀疑自己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毙了为妹妹报仇。妹妹那么小，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打小女孩呢？而且我妹妹一去就赶紧拿着衣服解释付钱。我无法想象一个人怎么可以如此可怕，如此心狠手辣。说什么都晚了，我恨自己无能为力。
本来打算用我们自己赚的钱给妈妈一个惊喜，结果遇到这种倒霉的事。回去的路上虽然我们把鸡蛋卖完了，可我和妹妹都心情非常沉重。虽然妹妹忍受着疼痛，但是我知道我比她还要痛苦。我后悔自己的冲动鲁莽，如果我当时付了钱妹妹就不会挨打了。哎，我实在无法原谅自己，更无法理解那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爱心。
回到家，妈妈看我和妹妹一脸忧愁的样子，就纳闷地问：“你们两个孩子这是怎么了？一个个像挨了霜打的茄子似的，今天不是全卖光了吗？！干嘛一个个愁眉苦脸啊？”妈妈话音刚落，妹妹就又哭了起来。
妹妹哭着进了屋门，舅舅也在。忙问妹妹怎么回事，妹妹边哭泣边和舅舅叙说了今天挨打的事情。舅舅一听卖衣服的老头就站了起来，他说：“你们怎么会招惹他呢，他是县城里出了名的无赖，我认识他，他就是东杨庄村的人。”舅舅接下来和妹妹妈妈说了些什么我一句也没能再听下去了，我撅着嘴默默地坐在角落里。在我那无知的心灵里，我知道了世间不是所有人都和我过去接触过的人一样善良通情达理，原来世间本来就有各种各样的人存在。我不懂为什么会有我无法理解的人存在，但是我心里一再告诉自己以后做什么事一定要沉着冷静，可千万不要再瞎激动惹事了。此时我的心已经平稳下来，也不再想杀人复仇的事儿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渐渐地忘却了妹妹被挨打的不愉快的事，妹妹和我一样又重新活跃快乐起来了。我们还会继续去城里卖鸡蛋，经过一个假期的时间，县城里我们经常去的各个小区，有好多人已经认识了我们姐妹俩个，他们有好些人还专门等着买我们的鸡蛋。我和妹妹心里都是乐呵呵的。
作者：吉祥
本期编辑：禾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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